【讀後心得】天鵝與蝙蝠－「i」學習

日本推理小說家東野圭吾的新作-《天鵝與蝙蝠》，以一位富有正義感且人際關係評價優良的律師被殺害的事件拉開序幕，警方透過抽絲剝繭逮到的「兇手」，有著完美的自白，但不知道為什麼警方在取證方面卻難以找到相對應的證據，但「他」能知道應該只有兇手才會知道的行兇地點，到底兇手是不是真的是「他」?還是另有其人?如果不是「他」，那「他」又為什麼要承擔這個殺人罪名呢?在「他」的自白下，警方推斷兇手就是「他」沒錯，但是與該事件相關的細節、線索總是讓親自跑現場偵查的其中一位刑警感到似乎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而且，沒想到「他」的自白，竟然牽扯出案外案，一件已經過法律追訴權的殺人命案，讀到「他」的自白時，不禁讓人驚呼原來事實是這樣，但真的是這樣嗎?只能說不看到最後，讀者永遠猜不到真相是什麼。

每當刑事案件發生時，不只是受害者和加害者的人生受到影響，往往也會對兩方的家屬造成折磨，不論是受害者或加害者的家屬都有可能必須承受大眾輿論的壓力，雖然家屬非當事者，但總會有「旁人」想要發揮所謂的「正義感」，對整起事件加以評述並評斷家屬應盡的責任，或者是檢討受害者的行為，尤其是在可以自由表達意見且網路普及的國家，每個人都可以躲在螢幕後面，透過網路暢談自己的觀點以及批判事件，甚至是散播事件相關的內容或影像。在網路上，有人喜歡針對時事撰文高談闊論但卻不經實證，這樣的行為可能是為了虛榮感、知名度或是其他原因，而有的人則是透過閱讀別人的文章，滿足對事件的好奇心，也不多加思考網路描述的真實性，只是因為事不關己，有一方努力寫、另一方閱讀相關資訊也幫忙傳播訊息，自以為施行的是「正義」，但卻不自知其實自己有可能正在為「惡」?輿論其實是一把利刃，能夠傷人於無形，故謠言應止於智者，莫讓自己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拾起這把利刃，傷害他人。

在律師被殺害的事件中，加害者的兒子以及被害者的女兒都覺得自白內容不像是自己的父親會做出的行為，難道是加害者在說謊？但又為什麼要說謊呢？到底有什麼目的?任何兇手都希望可以躲過刑責，為了達到這個目的，當然不惜說各種謊言。那『他』呢?如果他說了謊，是為什麼說謊?顯然無法達到減刑的目的，既然這樣，為什麼要說謊?。加害人的兒子和被害人的女兒，兩個人的立場完全不同，但都在追求相同的目標-「真相」，因為彼此有著共同的目標，讓原本應該對立的兩個人，就像其中一位負責偵查的員警所形容「光和影，白天和黑夜，簡直就像是天鵝和蝙蝠一起在天空中飛翔。」兩個原本不應交會的人，竟願意攜手合作挖掘所謂的「真相」。但是，「真相」的殘酷卻又讓人不勝唏噓......

讀完《天鵝與蝙蝠》之後，令人不禁開始思考「坦白」與「救贖」、「罪」與「罰」之間的關係，其中的深意很難探究的清楚，因為很多名詞都是人們所定義的，那何謂真正的「正確」或「錯誤」呢?不也是看待人們如何賦予其意義。推理小說的兇手往往是在故事情節中最不顯目卻又令人不免驚嘆「原來是他」的角色，這次書中的情節鋪陳詳細，而且將法律對於殺人事件的議題融入小說中，在閱讀中可以順帶思考殺人案的相關議題，到底什麼才是明智的選擇呢?本書美中不足的地方是有些事情的描述有重複說明的感覺，雖然作者可能是想表達從不同角色的角度再描寫，但其實沒有深入的描述情感上的部分，就會讓人有種「為什麼要再寫一次」的感覺，還有，少部分的句子翻譯沒有很通順，需要再讀個幾遍並搭配前後文去思考作者想表達的意思。最後，想提醒讀者們，因為推薦序有透露部分情節，建議留待讀完小說之後才閱讀，保留一點逐步推演情節的樂趣~

※王蘊潔(譯)(2022)。天鵝與蝙蝠。台北市：皇冠文化出版有限公司。(東野圭吾，2021年)